女冠,也就是女道士。
可是在我们大唐,女道士还有着更深的一层含义,那就是高级妓女。一些穿着道袍,住在道观里,只有王孙贵戚、豪商巨贾才有机会得窥颜色的绝色佳人。
火舞,就是现在这一行中的翘楚。
见过她的,没见过她的男人都津津乐道于她的美貌。她如何翩翩起舞,引来满室的蝴蝶在她身边飞翔,她赤着一双玉足,踏在碧玉雕成的荷叶巨盘上,在莫愁湖上嬉水,清澈的泉水漫过她优美的足弓,不知多少风流侠少恨不得化身为河中的小鱼,可以去嗅一嗅她的莲足玉趾。
听说当她离开时,莫愁湖竟水低三尺,因为湖水都被那些如痴如醉的男人们用水车、大缸拉回了家,用来沏茶、洗脸、做饭了。
当洛阳牡丹花会,各地的美女群集于此,要选出一位花魁,独享洛阳牡丹王培育出的新的牡丹品种:七色牡丹时,火舞也兴致勃勃要去看一看,结果她人还没到,千余名大唐美女已经仓惶离去。
等她赶到,牡丹王捧出自已耗时二十年培育出来的奇花:七色牡丹,只求这位绝代佳人展颜一笑时,这位才十八岁的大美人却撇了撇嘴,只说了句:“不好看,只图个稀奇而已,一点都不好看,还不如狗尾巴花好看!”,然后就拂袖而去。
那位洛阳最有名气的花农牡丹王听了后面如土色,立即亲手毁了这株天下独一无二的奇花,从此埋首花室,再不露面,听说是研究嫁接狗尾巴花的新品种去了。
火舞从十四岁做了女冠,已经做了四年,可是她接过的客人却不到十个人。
因为她从小就知道,自已再美也不可能比别的美女更出色多少,美丽到了极致,其实都差不多,重要的是,她接的都是品流极高的王孙,手握重兵的诸候,而且不过寥寥几人而已。
她知道男人都是贱骨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她始终是最好的,是男人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女神,是饿狼口中垂涎欲滴的一块香味扑鼻的嫩肉。
她的神秘和美貌,大概只有武林中的第一美女沈璧君可以比美。
因为沈璧君也是天下闻名的美人,也是高高在上,无人触及的奇花,但是自从她的丈夫天下第一剑连城璧接收逍遥侯的秘密帮会,被萧十一郎揭穿了他天公子的假面具,并击败他,使他含愤自杀后,这位武林第一美人已经成了萧十一郎真正的妻子,很少在江湖中走动了。
天下最出风头的女人,就只剩下火舞一个人了。
可是,此时此刻,这位天下最出风头的美丽少女,却打扮成一个身材削瘦的男人,白晰娇嫩、吹弹得破的脸蛋儿上涂抹了一层淡黄色的姜汁,就好像久病未愈的病人,只有灵秀的五官,还透着几分喜人的灵气。
她在逃命!这位天下第一美人,正在逃命!
而且,她知道抓她的人一旦抓住她,决不会让她活着。即使她亲手杀了一个人的父亲,和他的亲生儿子,她也有把握让这个人不忍心动手伤害她,但是她绝没有一点信心让下令杀她的人回心转意。
因为下令的人是大唐朝当今韦皇后和她的女儿安乐公主,她们同样是女人。
火舞最大的错误,是不该使自已的艳名上达天听,连当今的天子也听说了她的美貌,并秘密把她招进宫中狎戏。
这位天子是个窝囊废,他的母后武则天当政时,他避居庐州,不问世事,留下了一条残命。武则天病危,李隆基逼宫,把他迎回来当了皇帝。
可是,这位皇帝并不是卧薪尝胆的枭雄,而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他做了皇帝,什么事都处理不了,野心勃勃的韦皇后一心要做武则天第二,再加上一个要做太平公主第二的女儿安乐公主,朝政被她们两人搅得乌烟瘴气。
天子却只知寻欢作乐,火舞很瞧他不起,当她进了宫,将她娇嫩迷人、毫无瑕疵的曼妙胴体呈现在皇帝面前时,就更加瞧他不起,因为:皇帝已经是一个阳萎,可是这个阳萎的皇帝却仍然馋涎欲滴,抚摸着那白里透红、香馥馥、软绵绵的玉体,十八佳人体似酥啊,当他用舌头舔拭这位天下第一美女,比他的女儿安乐公主还小了两岁的美人的身子时,感到极为满足。
火舞却不满足,她每次进宫,都被这位一点骨气都没有,一点骨头也不长,全身上下,只有那条舌头还够硬的阳痿皇帝搞得不上不下的,看着他身边那些不男不女,阴里阴气的太监,火舞觉得这位天子像极了太监。
对,他的胯下,只是一团无用的赘肉而已,他,李世民的孙子,武则天的儿子,大唐当今的天子,就是一个大太监!火舞在心里说。
但是这位大太监死了,而且是被人毒死的,糟糕的是他并不是真的太监;本来这也不关火舞的事,可是偏偏那天晚上,从来不处理国事的皇帝借口要批阅奏章,把她带到朝堂之上狎戏,衣服脱得到处都是。
当皇帝用他唯一能让女人愉悦的武器--他的舌头,舔遍火舞娇嫩光滑,可以使自已全身的肌肉任意扭取的曼妙玉体后,舒服地回到坐在大殿后面供他休息的偏殿内饮茶休息时,火舞,却赤裸着她鬼斧神功、天机雕成的完美的胴体,毫无羞涩地独自一人在文臣武将们跪奏国事、在皇帝号令天下的大殿上漫步。
空荡荡没有一个人的宝殿上,火舞赤裸着娇躯,登上了皇帝的龙椅,站在上面,俯视着朝堂。她大张着一双修长笔直,粉莹莹骨肉均匀的大腿,两腿间芳草凄凄的小穴,刚刚被九五至尊舔弄过的嫩穴,对着多少王侯公爵、勋臣武将向上朝拜的地方,忍不住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她那美丽的身躯,就像谪入凡间的美的精灵。然后,她就在皇帝的宝座上坐了下来。
这里,是唐太宗李世民坐过的地方;这里,是史上唯一的女皇武则天坐过的地方;现在,十八岁的火舞,光着身子也坐在上面了。
她结实、丰盈、圆润、柔软的翘臀坐在皇上的龙椅上,使劲地蹭了蹭,把当今天子还粘在她屁股上的唾液蹭干净,惬意地躺在上面。
现在想起来,火舞还很庆幸她并没有在上面躺太久,因为她觉得龙椅太硬,躺着并不舒服,所以就跳下来,赤着脚,光溜溜地回到后殿,想去皇上的龙床上睡上一觉。
然后,她就看到那个大窝囊废的老婆韦皇后和女儿安乐公主竟然提了亲手做的酥糖饼来看她们终于肯辛劳国事的皇上、老公、父亲,她们当然不知道他只是在这里狎弄一个美丽的女孩。火舞自然不方便出去,所以就躲在暗处想看看皇家的天伦之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结果她看到那位老皇帝吃下皇后亲手做的糖饼,居然七孔流血,痛苦挣扎,而他的妻子和女儿竟然跳起来压到他到他身上,拿了枕头按在他的脸上。火舞的指尖都变得冰凉,她没有杀过人,也从没有看过杀人,更何况杀的人居然是--皇帝!
火舞一向是个聪明的女子,她从来都是聪明的女子,否则又怎能将天下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于是,她立刻做出了最明智的决定:她既没有喊叫,更没有冲出去充好汉,她立刻捡起一件衣服穿在身上。
她穿来的衣服很多,赤裸的女人固然令人心动,但是有时候你想看看不到时会更令人心动,这个道理火舞十二岁时就明白了,现在脱得满殿的衣服,随便穿上一件,可以见人就好。
然后她立刻从进来时的小门走出去,带她进来的老太监还站在那儿,火舞就像每次离开时那样甜甜地笑着,请老人带路。火舞的笑只要是男人就不能拒绝,既使他是个很老的男人,既使这个很老的男人是个太监。
于是老太监就领着她往外走,走出大殿的范围,在这宫城之内,居然有一乘小轿,火舞坐上小轿,一路回到玉真观,什么话都没有说,拿了一包细软,然后化妆成现在这个样子,就离开了。
皇帝死了,据说是旧疾发作,死在朝殿上,真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这是火舞第二天才听说的,她走得更快,既然皇帝是旧疾发作,病死的,那么火舞就更要死,因为她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她没有忘记自己扔在朝堂上的衣服,现在一定已经被人发现了。
果然有人来杀她了,火舞站在那个面容阴冷的杀手面前,实在不知道自已有多大把握。必竟让一个男人以自已的生命为代价去喜欢一个美女,不是大多数男人能够做到的。
可是她自信她至少可以拖延时间,能晚死一刻,就多一分希望。
她的脸已经易容成一个普通的小伙子,可是她的酥胸依然是挺挺的,盈盈一握,骄傲地向上翘立着,她的腰肢依然纤细,柔软灵活得可以让任何一个挑剔的男人为它销魂。
她的拖延战术果然见效。其实她还没有想出离开的办法,她只是拉开自已的衣服,扭动着身子,诱惑着那个呆呆地站在那儿的黑衣蒙面杀手,但是就在她的细腰像蛇一样扭动,再继续扭下去只有把屁股也露出来引诱他时,忽然又有个黑衣蒙面的人跳了出来,居然护在她的身前。
火舞又惊又喜,当俩个人打得不可开交时,她已经逃之夭夭了。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只知道如果她留在那里等着问个明白,那她就不再是火舞,而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
她逃得很快,她的体力也很好。她的舞伎名闻天下,为了加强身体肌肉的力量,她还特地向北派谭腿的宗师谭人龙学了弹腿功夫,虽然不像师傅那样可以一脚把上百斤重的石锁踢得飞起来,可是双腿的力量已经变得很大,大得足以一口气跑出二十多里地,居然不觉得累。
可是现在火舞已经累极了,因为她跑的不是二十里,而是六十多里,现在她已经到了一个繁华的小镇上。看得出来这里的人日子过得很好,很富裕,武则天当政的日子其实并不错,她唯一让人诟病的地方就是杀了太多姓李的人。
可惜她并没有杀了她那个窝囊废儿子,火舞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那混蛋被杀掉了,现在她仍然风风光光地把天下的男人踩在脚底下,怎么会这么狼狈?
她拖着疲乏的双腿想找个休息的地方,她最难过的不是腿,而是她的脚,一双纤嫩的玉脚跑上六十多里路还没有起水泡已经很了不起了。
就在这时候,她看到一个很冷峻的男人。这个男人穿了一身青色的衣衫,头上戴了一个大斗笠,在那暗影下,一双眼睛就像冷电一样的慑人。
他已经盯住了火舞,他一盯住火舞,就不再有人能转移他的视线,当两个花枝招展的美女从他面前走过去时,他的眼珠连动都没动一下,当一个提着开水的店小二被台阶绊了一跤,一头栽向他时,他更是连眼神都没有从火舞身上移开半寸,只是伸出他的右手,轻轻地在店小二的肩头一按,那个店小二一下子就站住了,站得稳稳的,手中的水壶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托了一下,居然也没有洒出一滴水。
火舞恐惧到了极点,她知道这个男人也是派来杀她的,之所以他还没动手,那只因为这里人太多,他还想找个更合适的地方而已。
一想到这一点,火舞就更加惊慌,因为她发现自已竟然跑进了一个偏僻的胡同,这里岂不正是合适的好地方?她蹲在一堆乱瓦后面,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因为她听见那个男人稳稳的脚步声,非常稳定、非常清晰地传过来。
他快要搜到她了。这一定是一个心意和定力都很强的武林高手。火舞虽然没有见过,可是大唐朝天下闻名的剑侠空空儿、红线女的故事她还是听过的。
就在这时,一个破锣嗓子突然喊了起来,声音粗嘎难听,可是听在火舞的耳朵里,居然不亚于天籁之音,因为随着他的喊声,那个什么东西都难以左右他的意念的高手居然转过身,跟着那个破锣嗓子跑开了。
那个破锣嗓子其实一共也不过喊了一句话:“是萧十一郎,那个赶着马车的人是萧十一郎!”。
现在,这个冷清的小巷里已经挤满了人,所有人都想看一看名满天下的“大盗”萧十一郎。更何况现在人们发现当萧十一郎停下车子,从车子里扶出来的居然是武林第一美人沈璧君时,更是人头攒动。
火舞没有跑,她居然也好奇地挤在人群里伸长了脖子看,这时她才发现这冷清清的小巷里居然有家胭脂店,店不大,可是看招牌可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那名满天下的萧十一郎就温柔地扶着武林第一美人沈璧君,走下车来。火舞看着这从她穿着开裆裤时就听说过的传奇人物,心里紧张的透不过气来。
阳光下,萧十一郎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细腰猿臂,身材伟岸,他的脸上带着阳光般灿烂的微笑,他的眼睛又大又亮,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入鬓的剑眉,高而挺的鼻子,带着笑纹的嘴,这名满天下已经十余年的大人物,竟然才只有三十多岁。
这时,火舞才抽出空来去看一下那位和她一样有名的大美人沈璧君,沈大美人一袭白衣,飘然若仙。面如腻玉,柳眉杏眼,嘴唇红如樱桃,虽是一位年近三旬的少妇,可是那脸上的妩媚风情,就是豆蔻年华的火舞,也做不出来。
连火舞也不得不承认,这位沈大美人的确是女人中的女人,如果她是男人,难免也要为她动心。
萧十一郎温柔地搀她下车,虽然她也是一位武林中的高手,可是萧十一郎却像是担心她弱不禁风似的,扶她下来后,还轻轻为她拂去衣袂上的灰尘,尽管火舞睁大了眼也看不到那如云的衣裳上有什么灰尘。可是萧十一郎神情动作是那样自然。
人们都啧啧羡叹这对神仙眷侣,连火舞都忍不住有些嫉妒起来,她见过那么多男人,见到她只想着怎样能爬上她的身子,何曾有一个人这样温柔地对待她?
两个人走进那间设在冷巷中的百年老店挑选胭脂花粉,沈大美人每选一样,都要问一问萧十一郎的意见。而萧十一郎也非常有耐心地一一作答。火舞的心里好像喝了二斤山西老陈醋,酸得直掉牙,忍不住撇了撇嘴:“用得着在人家这么卖弄吗?像作秀似的,要表现如何恩爱不会回家里表现呀?”
她生气地想,可是心里却恨不得一把推开沈大美人,把萧十一郎身边的人换成自已这个小美人。
萧十一郎夫妇买到了合意的东西,乘车离开了。人群也渐渐散去,还啧啧赞叹着人家夫妻俩的恩爱。火舞也不见了。现在她正蜷缩着身子,躲在萧十一郎的车下,有什么地方是跟着萧十一郎更安全的地方?他是武林中人人闻名的侠客,怎么会坐视她一个可怜的小女孩被人杀掉?又有什么人会想得到这宫里逃出的名妓,居然会躲在萧十一郎身边?火舞实在佩服自已的聪明才智。
她甚至因为自已的机智而忍不住偷偷窃笑,可是她的笑意在车子停下时就已经笑不出来了。
车子在山坡上停下,火舞在车底下看到前边是一幢房屋,屋子并不简陋,而且看起来是前后进连环套似的一排三间、一共六间的房子,却完全是木制的,透着清雅脱俗的气息,小院篱笆,还种着一院芬芳扑鼻的鲜花。仙子似的沈璧君袅袅婷婷地走下车子,进了屋子。
萧十一郎停下车子,把车子拉到一边柳树下系好,松开两头毛驴的缰绳任它们在山坡上吃草,然后就笑眯眯地俯下身子,火舞只感到心中一跳,一双亮亮的眸子就对上了自已的眼神。
火舞呆了一呆,只觉得那双深沉的眸子直望进自已的心里,忍不住手一软,从车底跌落到草地上。萧十一郎笑嘻嘻地看着她从车底下爬出来,呵呵地笑着问她:“小贼,是要偷东西还是要偷香?”。
火舞从事的虽然不是什么高尚的职业,可从来没有看轻过自已?何况是让自已从小就仰慕的大英雄看轻自已?她叉着腰,气鼓鼓地问:“你说什么?”
萧十一郎有趣地看着这个小家伙,笑道:“如果要偷东西,那两头驴子你可以牵走,如果要偷香,你可以去领教一下沈家的金针,要从我身上偷东西就难得很啦,因为我也是个小偷,不但是小偷,而且还是大盗!”,他大概觉得自已说的话很有趣,说完忍不住大笑起来。
火舞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他,问:“如果能偷到你的人,是不是更了不起?”
“呃?!”萧十一郎的笑声猛地顿住,嘴里像是塞了一个臭鸭蛋,苦着脸望着她说:“不要吧,两个男人能搞出什么把戏来?”
火舞格地一笑,她觉得这位大人物虽然三十多岁了,可是性格还像一个大孩子,心里十分年轻,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三分,但脸色还是板着:“我只不过搭了一趟顺风车,要不要交钱?”
萧十一郎摇摇头,道:“当然不用。”
“你有没有抓到我偷东西?”
“没有?”
“那么你这么败坏我的声誉,是不是该好好地请我大吃一顿?”
萧十一郎咧开嘴笑了,这么有趣的人到实在是少见。他笑笑说:“要我请你当然不难,可是你是不是也该露一手让我看一看?”
火舞嫣然一笑:“这有何难?”,立即展开身手,有板有眼地表演了起来,她的表演当然以腿法为主。
萧十一郎先被她女性化的一笑笑得心里发毛,再一看她的武功,直把他惊得目瞪口呆。
他不是惊讶她的武功太好,而是惊讶他闯荡了这么些年的江湖,就没见过武功这么差的。
火舞边卖力地表演,边偷偷地看他的神色,见自已的偶像对自已的武功如此的“推崇”,不禁大为得意,愈发地卖弄起来,最后使了个最拿手的绝活“双剪脚”,一下子腾空跃起来,居然用双腿夹住了萧十一郎的脖子。
她的双腿直而有力,但是肌肉却有充满了弹性,而且还有一种淡淡的幽香,那怎么会是一双男人的腿?萧十一郎又呆住了。
火舞得意洋洋地跃下地,问道:“怎么样?”
萧十一郎苦笑着沉吟了一下,说道:“呃,这样的腿法,萧某的确是平生未见。”
火舞听了虚荣心极度膨胀,更是眉飞色舞。
萧十一郎的目光贼贼地在她那双大腿上瞄了一眼,又在她微微贲起的胸口逡巡了一下,赶紧挪开,笑道:“你要我怎么请你?”
火舞摸着肚子,苦着脸说道:“我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现在又打了一趟拳,实在是饿急了,你请我随便吃点什么,我都感激不尽了。”
萧十一郎大笑道:“这个倒好办,你跟我来吧。”
火舞跟着萧十一郎,却没料到他居然直接把她领进了厨房,而且扎起围裙开始洗菜做饭,这回轮到火舞目登口呆了,难道名震天下的萧十一郎都是自己洗衣做饭,像个老妈子似的?
萧十一郎的一双手是天下最可怕的一双手,但是做起菜来居然似模似样,当然了,比起火舞姑娘来,就要差了许多,任何可以讨好男人的手段,火舞都是最拿手的。
她忍不住抢过萧十一郎手中的锅铲,自已动起手来,寻寻常常的一道菜经过她的手居然色香味俱佳,萧十一郎忍不住嗅着那饭菜的香味,一脸馋涎欲滴的表情。
饭菜做好了,萧十一郎先盛了一份,端走了,等他回来,火舞已经毫不在乎地据桌大嚼了,她的动作看似粗鲁,可是却十分好看。看见萧十一郎回来,火舞嘻笑着道:“萧兄对嫂夫人果然关爱有加,居然不舍得贤妻下厨,谁嫁给你真是谁的福气了。”
萧十一郎苦笑一声,没有说什么,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火舞肩上的小包裹,问道:“小……兄弟,怎么包袱都不解下来,不累吗?”
火舞扮了个鬼脸,没有做声。嘿,开什么玩笑,那小包裹里可是她最值钱的东西。里面几十件珍饰宝玩,任何一件拿出来变卖,都可以成为一方豪富,她怎么舍得放下?
晚饭后,火舞帮着他洗净碗筷,她注意到那位沈大美人一直不曾露面,问过萧十一郎,萧十一郎只说夫人好静,很少到前院里来,神色间透着淡淡的忧愁,以火舞的机灵,怎会看不出来?机警地不再多问。
傍晚,萧十一郎帮火舞在前院安置了休息的地方,他不知道火舞为何要留在自己这里,也没有问,不过他已经知道她其实是一位年轻的姑娘了。
夜,月光如水。
虫子在草丛中唧唧起鸣,夏天的山上也是燥热难安的,火舞难以入眠,独自一人走出小院,明亮的圆月照得山坡上一片明亮,不远处波光潋滟,流水潺潺。
火舞忍不住走过去,只见一条溪水银龙般蜿蜒向下,立足处是一块巨岩围成的一个圆坑,溪水在此形成一泓清泉,流光荡漾,在这躁热的夏天真是具有诱人的力量。
火舞匆匆奔波,已经很久没有沐浴了,此刻越发觉得身上痒痒得难受,她咬着唇,蹙着秀眉想了好久,只觉得身上汗腻腻的感觉越来越大,终于忍不住解开自已的衣衫,那绰约迷人的玉体在月光下惊鸿般一闪,已经跃入清澈的溪水中。
火舞惬意地在溪水中嬉戏,快乐得就像一个山中的精灵,她当然想不到黑暗中居然有一双亮亮的大眼睛从树林中看着她,就算知道她也不怕,她并不觉得展露自己的美丽是一件可耻的事,何况她也已不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裸体。
秀发甩起一串珍珠似的水滴,火舞的胴体从水中跃起,赤着一双玉足踏上了圆石。月光下,她的身子美丽得像仙子,身上晶莹的水珠在月光下发射着珠玉似的光芒。
她的身体曲线是柔和曼妙的,就像春日和风中的流水,她的头发光亮柔软,她的腰肢也是柔软的,像是春风中的柳枝。任何男人看到此时的她,都会情不自禁,忘记了一切。
萧十一郎当然是个男人,还是个生理很正常的男人,他又几时看到过一个女人,可以赤裸裸毫无羞涩地向天地山河展示?于是他掉了下来,虽然不是摔在地上,可是那份难堪已足以使他感到脸红了。
火舞已经听到了声音,明亮的目光已经向他这边注视,如果就此退走,他就不是萧十一郎了。
所以他只好走出来,好在月色下看不出他的脸是红的,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镇静地说:“很多年了,你是我看到的第二个这么大胆的女子。虽然大唐的女人胆子都很大,可是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毕竟还是不多。”
火舞见是他,芳心中反而有一种窃喜,她挺了挺自己的酥胸,大胆地问道:
“另一个女人是谁?”
萧十一郎喟叹道:“她叫风四娘,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只是……我也有很久没有见到过她了。”
风四娘,火舞自然也是听过这个名字的,禁不住悠然神往。
萧十一郎已经走到面前,少女娇俏的玉乳呈现在他的眼前。盈盈一握的酥胸骄傲地挺翘。乳头如同两颗鲜红的玛瑙宝石,镶在两块半球状的羊脂美玉上。萧十一郎的呼吸开始变粗,下体也有些亢奋了,他不知道自己经有多久没有这样像个少年般的冲动了。
火舞自然感觉到了他的冲动,她娇美的面庞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站在巨石上俯视着面前的萧十一郎,一双明亮的眸子晶莹动人,满天星光都因为她的眸子而黯然失色。
萧十一郎仿佛听到了虚空中火舞无声的邀请和呼唤,他走上去,而火舞也十分自然地走下来,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火舞樱唇微启,呵气如兰。她的一双玉腿丰满而结实,紧紧并拢起来,中间连一指也伸不进去,那丰盈的美臀高高地翘起,优美的弧线在月光下也丝毫不减那动人的吸力。
萧十一郎的衣衫在火舞技巧的拥吻中一件件褪下,两个人终于都完全地赤裸了。萧十一郎的身体结实有力,肌肉贲起,身材健美得让人嫉妒,完美曼妙的火舞依在他的怀里,一阴一阳、一刚一柔,简直是最完美的契合。
萧十一郎已经坐在石头上,将火舞娇小可爱的身子放在自己怀里,抚摸着她的纤纤双足。唐人以丰腴为美,火舞虽然娇小,但是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绝对是个第一流的美丽少女。
火舞已经陶醉在他的抚摸中。一个有经验的男人,欣赏一个女人,通常都是从脚开始,最后才看她的脸,可惜火舞以前见过的男人都只会看着她的脸,用坚挺的下体“看”着她另一张脸,绝不会有耐心这样细腻地抚弄她。
她已平生第一次感到了极度的兴奋和幸福。以前她只是费尽心思去取悦男人而已,这是她第一次感到两个人心灵的交合,仿佛天地和他们都已完全融化在一起。
萧十一郎温柔地握着她一双纤足,她怎么会有一双温腻如玉的纤足?她的脚薄而柔润,足弓优美动人,十个细嫩的脚趾指甲都修理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温驯地紧挨在一起。脚背上白晰的皮肉如同一块光莹莹的美玉,纤秀的足踝下,整双脚显得精巧玲珑。
乌黑亮丽的的及臀长发,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披在萧十一郎的身上,少女窈窕曼妙的玉体蜷缩在他的怀中,呈现着曼妙动人的曲线,若隐若现的蜜处在如水似的温柔月光下更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一双大腿修长光滑,粉润浑圆,仅堪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娇柔婉约如同月宫仙子。她的身体吐露着花一般的芬芳,楚楚动人的笑脸,俏挺的瑶鼻,秀气的下巴……
触手的雪肌玉肤,柔滑似绸。萧十一郎轻吻着她娇挺的酥胸,手指滑过浑圆的大腿,触及那丰腴火热的中心。
火舞的胴体感到触电般的酥软酸麻,她的鼻息急促起来,她虽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和身体的轻微蠕动却向萧十一郎发出了无声的邀请。
随着萧十一郎娴熟的挑逗,火舞花枝般的双臂已经搂住他的脖子,美目眩目的雪扞在他的胯间微妙地扭挺蠕动,少女的骊沟已经湿润、蠕滑,酥胸上的娇嫩的乳头也已变硬、挺起……
在这富的诗意的夜晚,一个美丽热情的少女躺在平滑的大石上,萧十一郎坚挺的下身已经伸进她的秘处。
火舞发出醉人的娇吟,一条又粗又长的肉棒进入了她的身体,她不是没经历过男人,可是那种坚硬和热度是那些达官贵人们所不具备的,何况又是在这样一个温柔的夜晚?
一丝甜蜜和酥软从她的娇嫩之处延伸到她的全身,她结实有力地大腿先是伸直,又猛地收缩起来,那幽深紧密不亚于处女的蜜处裹紧了萧十一郎的坚挺,那柔软的像蛇一样的身子在他的身下婉转呻吟,那双光溜溜的玉腿已经盘上了他结实的臀部。
他逐渐地加快了节奏和抽插的力度,火舞只在喉间发出含糊的低吟,她的低吟虽然轻微和娇柔,却透着楚楚动人的媚惑力量,娇酥的玉体款款摆动着迎合着他。
萧十一郎已忍不住,他像十七岁第一次拥有一个女人时那样兴奋和狂热,炽热的精液喷射在火舞柔婉的玉体内。
当一切结束时,他从火舞美玉般的胴体上爬起,火舞一丝不挂的玉体依然横陈在他的面前,有着满足之后的慵懒,丰耸的玉乳微微起伏着,这样的样子更让萧十一郎的内心充满了满足的快感。
当他甜蜜地轻吻火舞的胴体时,火舞轻“唔”了一声,叹息着说:“你实在是一个男人中的男人,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满足过,可是……我却有种很深的罪恶感。”
萧十一郎想问她为什么这样说,她是不是曾经有过很多的男人?但是他没有问,因为他对最后一句更加好奇。
他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会有罪恶感?”
火舞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引以为傲的酥挺的胸膛上,幽幽地说:“因为你和沈大小姐是那样恩爱的一对夫妻,天下的男女莫不把你们视做恩爱的楷模,我居然引诱了你,怎么会没有罪恶感?”
萧十一郎的神色非常古怪,他喃喃地道:“恩爱的楷模?恩爱的楷模?”忍不住发出一种苦涩的笑声。
火舞有些发怔:“难道你拥有了人人梦寐以求的武林第一美女还不满足?难道像沈璧君那样的女人中的女人,还不能令你幸福?”
萧十一郎冷冷地一笑,较着牙说:“你知不知道她原来是什么人?”
火舞道:“我当然知道,她是太湖沈家的人,是几百年的豪富世家的人,温柔娴雅,姿容无双……”
萧十一郎打断她的话,突然道:“你知不知道她不会做饭、不会洗衣、不会铺床叠被,她除了会吟诗做画,栽花种草,连一点生活的常识都不懂?”
火舞怔道:“这……她是世家的大小姐,从来不用做这些事,像她那样的天之骄女会自已穿衣服就很不错了,怎么能要求她那么多?她的美貌足以使她不必亲手去做任何事了。”
萧十一郎惨笑道:“不错,她原本就不必做这些事的,所以这些事只有我来做,我原本是个大盗,但是自从我成了大侠,就不可以乱取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这些事我连个佣人都用不起,只有自已来做。”
火舞已忍不住有些同情他了,原来不止是皇帝家有那么多的烦恼,这武林的至尊家里也不是外人想像的那样幸福。
外人只想着才子佳人终成眷属,怎想得到他们也要像平凡人一样的过日子,也要用柴米油盐,也要洗衣做饭。
火舞忽然吃吃地笑道:“至少……她是天下罕见的大美人,这份艳福别人是比不上你的。”
“艳福?”,萧十一郎的神情更加痛苦:“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保持肌肤的滑嫩,每天晚上都要用蜂蜜调和珠粉涂抹在全身?”
他厌恶地皱了皱眉,那种神情就像一个大男孩一样可爱,火舞忍不住刮了刮他的直挺的鼻梁。
萧十一郎握住了她的柔荑,叹道:“你知不知道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使她在男人面前却不会有半分的妖冶,哪怕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她连脚也不肯让丈夫在灯下多看一眼,做爱永远只有躺在床上张开双腿的那一种姿势。她甚至不许我多抚摸她的臀部一下,这样的美人抱到床上简直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哪有乐趣可言?”
火舞已经真的呆住了,她想像不出那样的夫妻是何等的乏味、何等的无聊?
萧十一郎已忍不住咒骂起来:“我终于知道连城璧在被我杀死时为什么眼中要露出讥诮的笑意了,他是已经预见到了我的将来,所以才发笑,嘿!”
“而我,还要做出一副大侠客的样子,还要和她处处在人前做秀,装做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模样,我的痛苦有谁知道?”
火舞忍不住叹息着抱住了他,这样说来萧十一郎不但不是天下最快乐的人,反而是一个最可怜的男人了。
两个人相拥相抱着,亲吻着,直到天明。
绽绿的草叶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可是已经有早起的人来了。萧十一郎已经发现有人来了,而且还不止一个,至少有五个人,而且绝对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火舞从他怀中惊醒,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气,她从萧十一郎的怀中望出去,忍不住心中一跳,三个青衣冷厉的大汉就站在面前,一个持剑,两个持刀,后边林木下还站着两个人,一个白衣飘飘的翩翩佳公子手执描金小扇站在那儿,风停岳峙,而她在小镇上看到的那个戴斗笠的男子就站在他身后,望向自己的目光依然凌厉逼人。
萧十一郎伸了个懒腰,笑嘻嘻地站起了,仿佛没有看到有三个大男人就站在自已的面前,大摇大摆地走过去。火舞急忙系好衣裳,将那个价值连城的小包裹背在身后。
“站住!”,三个大汉冷厉地喊,而萧十一郎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已经走到三个人的面前,走到三人的刀剑的锋刃前。
一剑双刀从上中下三个角度直刺过来,劈过来,剑风凌厉,已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了。
萧十一郎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就那么轻飘飘地挥出去,原本和三人还隔着一剑双刀的距离,不知怎地已经一下子到了三人的面前,拳头已经挥到了那持剑人的鼻尖,持剑人立刻向后倒飞出去,他的鼻子已经歪了,一阵骨胳碎裂的响声传来,左边持刀人的手已经被扭断,手中的刀从不可能的角度反向右侧击中了右侧持刀人的刀尖。
右侧持刀人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手中的刀已经在天边划过一道银芒,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火舞已经看呆了,那白衣公子却拍手笑了起来:“萧十一郎果然不愧是萧十一郎,果然不愧是向逍遥侯挑战过的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眯着眼睛,迎着阳光看了看那岳峙神停、显然具备超一流身手的公子和他身后不可小觑的剑客,笑笑道:“你又是什么人?”
那公子微微笑道:“在下李三郎,似乎从名字上要比萧兄大上一些。”
萧十一郎仰天打了一个哈哈,说道:“如果名字比人大一些也算是一件了不起的事,那么……,李三郎?李隆基?逼武后还政于李的李大将军。”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也不由一变。
李隆基居然欠身笑了笑,道:“正是在下。”
萧十一郎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火舞一样,火舞摆出一副苦兮兮的表情。
萧十一郎问:“李将军少年俊彦,天下闻名,可是为了这名少女而来?”
李隆基正色道:“正是,当今天子为人所弑,在下正是为了此事而来,火舞小姐乃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所以我要带她回去求证,不瞒萧兄,凶手已经倾巢出动,火舞小姐和我回去,尚有一线生机,若是不然,以萧兄绝世武功,怕也难以令她安全。”
萧十一郎已经隐隐猜到了火舞的身份,却冷笑一声道:“国家大事,原本不是一个无辜弱女可以左右的,李将军既已有疑证,就该立刻兴问罪之师,苦苦追捕一个无辜女流,岂是英雄所为?”
李隆基唇边含笑道:“若得火舞小姐相助,势必更加师出有名,还望萧兄成全。”
萧十一郎目光闪动,微笑道:“只怕我肯,有人却不肯。”
话音刚落,林中果然又跃出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挥舞刀剑杀了出来,不只要杀火舞,竟连李三郎也要杀。
双方缠斗在一起,李隆基人虽少,可武功却高于对方,而且显然他在外围埋伏的还有人,也已纷纷掠身出现。
火舞还在惊慌之中,已被萧十一郎拦腰抱住,喝声“走!”,已经向山上掠去。
青衣、黑衣两派打了半晌,各有伤亡,此时却发现主角不见了,立刻停止杀伐,向山上追来。
这座山半山以下甚是平缓,越往上却越是陡峭,众人追到山顶,却不见萧十一郎和火舞。
李三郎目光灼灼,四下看了片刻,忽然望着一个方向大笑道:“萧兄,一世英雄,何必隐头藏尾,学那鼠窃之辈?”
大石后萧十一郎一声长笑,道:“众人之中,果然以三郎武功称冠。”施施然可不正是萧十一郎。
李隆基含笑道:“萧兄,请勿一误再误,请把火舞交给我们。”
黑衣蒙面人中也有一个使双钩的大声道:“萧十一郎,把火舞交给我,万事皆休,否则,纵然你天下无敌?又怎敌得过万千铁骑?”
萧十一郎立在山巅,伟岸神武,看了看双方的高手,说道:“看来我是真不该趟这趟混水,我若交出火舞,果真没有我的事了?”
李隆基目露喜色,大笑道:“那是自然。”
萧十一郎转身向石后正要说话,火舞已从石后一下子跳了出来,俏丽的嫩脸变得铁青,手中握着一柄短刀,已经一下子插进了萧十一郎的胸膛。她口中绝望地叫着:“你欺骗我,你骗我……”
萧十一郎愕然看着插在胸口的短刀,刀已齐根而没,插在他的左胸上,完全刺进了他的心脏,他忽然一掌拍出,把火舞击得飞出山崖,直飘下去,口中惊讶地说着:“这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
向前走了两步,他也已一头栽落下山谷。
双方人马都没料到竟是这样的结局,都不由惊呼出声,奔到山巅向下望,但见云雾缭绕,哪里看得到底?……
尾 声
李隆基虽然没了证据,还是起兵闯宫,杀了韦后母女,李隆基的父亲坐上了皇位,不久传位给李隆基,他现在已是大唐的明皇。
已是三年之后,天府之国的四川剑南,当地首富萧大老爷的府邸。
娇俏动人的火舞依然像当初一样的美丽动人,成熟动人的胴体比当初更具诱惑力。她剥了一粒紫水晶似的葡萄,放进小嘴,含着渡进那英俊、成熟的萧大老爷口中,媚笑着抚着他的胸口说:“你呀,真是会享受,总要人家亲自服伺你,我真想再捅你一刀。”
萧十一郎微笑道:“如果还是那把可以收缩的短刀,你再捅我十七八刀我也不在乎。”说着已经翻身把火舞压在了身下,轻声说:“不如……由我来捅你一刀,我的刀捅进去,你哪次不是舒服得直喊救命,这一次想不必也不会例外?”
他的“刀”还没有刺进去,火舞已经忍不住娇笑着喊起了“救命”,娇喘吁吁地躲开他吻来的嘴,低声问:“三年了,你有没有想过她?”
萧十一郎轻笑道:“她现在跟着李三郎,正是得其所哉,何必我来想?”
火舞喘息着,已是衣衫半裸,媚笑道:“我当初实在想不到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竟然没有事,更想不到沈璧君竟会给了当今的皇上,世上的事实在是太奇妙了。”
萧十一郎吻着她的耳垂,低吟着说道:“那个地方,她曾经和我一起跳下去过,她应该知道我没有死。”
火舞张着已经迷离的媚眼,一双雪白的大腿已经盘上了他健壮结实的腰干,小嘴呢喃着说:“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找你呢?为什么会跟了李……皇上呢?”
萧十一郎喃喃地说道:“大概她嫁给我的日子里,也是从来没有真正的快乐过吧?何况她和李家原本是旧识,你别忘了,早在李渊太原起兵时,沈家就曾资助大批军械,只要她现在觉得过得好就好,我们……不是也过得很好……?”
两具身体又蛇一般地纠缠在一起……
火舞:三世情缘之火舞公主
作者:萧十一狼
残阳如血。
硝烟像诗人笔下描述的美丽的云霞,被夕阳映衬得绚烂无比,袅袅飘去。
可是,在硝烟中却传送着浓郁的血腥气,千百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寸草不生的黄土高原上,利箭、长矛把许多士兵扎成了刺猬一般,可以令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人毛骨悚然。
受伤的战马偶尔还发出一两声凄惨的唏呖呖的嘶鸣,使这死尸遍野的荒原上还有一线生气。我昏昏沉沉地醒来,只觉得还是头痛欲裂。
我是大宋西北边防重镇的一名参将,叫萧十一。西夏李元昊称帝立国后,屡次犯我边界,这一次,朝廷终于决定主动反击,可是在这渺无人烟的荒漠中,我军后无粮草,又孤军深入,终于中了李元昊部队的埋伏。
西夏兵骁勇善战,我们虽是边陲重镇的边防军,可是战斗力却难以和敌人较量,加上正好起了一场大风沙,敌军占了天时、地利,一场鏖战,我军竟是全军覆没。
我的战马因为马蹄陷入沙坑,将我惯下马来,被西夏兵的马蹄踏昏,侥幸逃过了一命。我从一具尸体上撕下一块布,包好头上的伤口,艰难地站起身,前方是一座土城。
低矮的城墙,破烂的泥房,这里本来是一个不属于西夏和大宋的游牧少数民族鞑尼族的驻地之一。这个民族人数虽少,全族不过数万人,而且散居在水草丰富的草原各处,但族中战士却都是以一当十的英雄,大宋和西夏一向都不愿招惹他们。
这一次,西夏兵在此伏击我们,竟不惜对居住于此的鞑尼族屠城,以免泄露消息,这也是我们大意失败的原因:怎么想得到一向热情好客的鞑尼人,居然是西夏兵假扮的呢。
我是唯一的生还者了,当我们赶到这里时已是水断粮绝,必须到城里找到些吃的,才能踏上返回的征程,徒步回去,可能要走十几天呢。
土城内更是惨不忍睹,老人和孩子也被砍死在屋内、道旁,一些衣衫不整,显然受到过凌辱的女人,躺在血泊中还大睁着双眼。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战争,何等残酷啊。尽管我口渴难耐,可是竟也不忍踏着那些死尸踏进他们的屋子找水喝。
走到一间较大的用石头堆砌的大房子前,我知道这可能是族长、巫师一类有身份的人住的地方,便走了进去。
“呀!”随着一声稚嫩的尖叫,一个身影猛地向我扑了上来。我身材魁伟,身高八尺,虎背熊腰,一身武功,在边军里是数一数二的虎将,虽然有伤在身,哪会把这样蹩脚的袭击放在眼里?
我轻轻一闪,伸出左臂一挡,弯刀“呛”地一声砍在我的锁子甲上,迸出一串火星,我的手臂有些发麻,嘿,看来他还真用出了吃奶的力气。
我伸手一抄,拧住了那人纤细的手腕,一拉一抖,刀已被我震落在地,那轻盈的身子已还整个被我拉进怀里。
我猛地把他往外一甩,“砰”地一声撞在墙上,发出“哎呀”一声叫唤,声音尖细,看来还是个没变音的小孩子呢。
我的大手已经按在他细细的脖子上面,他虽然拳打脚踢,却连我的边都沾不上。
看他单薄的身材,应该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脸庞沾满了灰土和灶烟,显得脏兮兮的,只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透着灵韵,身上穿着鞑尼男人常穿的青色衣袍,扭动的腰间还别着把弯刀刀鞘。
他被我按在墙上,喘不过气来,张着小嘴吸着气,露出了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我高大的身子以令他窒息的气势威逼过去,另一只手顺势抵在他的胸口,忽然感觉这单薄的少年,胸口竟是软绵绵的,富有弹性。
我忽然醒悟过来,这是一个少女,并不是一个男孩。我下意识地松开手,她干咳着,美丽的大眼睛里沁满了泪水,咬着牙对我说了几句鞑尼语,我冷漠地听着,我不懂她的意思,只是瞟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我是大宋的官兵,不是杀死你族人的西夏人!”
想不到她竟用生硬的汉语向我嘶吼着:“都一样,你们都是我的仇人,如果你们不在这里打仗,我的族人不会死。”
我冷笑了一声,毫不在意地把背部冲着她,开始在屋里翻着东西,一边说:
“战争就是这样,你知不知道我们大宋边陲三大重镇几年来受到西夏兵的侵袭,死了多少人?他们也都是老人、女人和孩子。”
少女没有再向我偷袭,她捂着脸,蹲在地上哭泣,呜呜地说:“可是……那不关我们的事,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族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我搜出几袋干粮,和装水的皮袋,用几件月白色的长衫包住,系在身上,无所谓地说:“很多人都是无辜的,我们来了三千人,整个先锋部队,全葬送在这儿啦,又能怪谁?弱肉强食,这就是现在的世界,你要恨,应该恨西夏人,不应该恨我们。”
女孩的泪水从颊上流下,将肮脏的脸蛋冲出两道娇嫩白晰的肌肤,我看了不由心里一动,这样的女人,一定是族里身份很高的人,所以不用操劳工作。我猜她也许是个女巫。
我站住了,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的身子瑟缩了一下,明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了警觉的神色,显然她已经意识到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和一个单身男子呆在一起可能遇到的危险性了。
我嘲弄地一笑,说:“放心,我对小孩子没有兴趣。”
女孩的脸涨红了起来,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她低声地说:“我……叫媚儿”
这一定是她的乳名,挺好听的名字,可我看不出穿着一身男人肥大的衣服、头发纠结成团、满脸脏兮兮的瘦小女孩子有什么妩媚的地方。
我呵呵地笑,叫她的名字:“媚儿,现在这里已经是一座死城,我们必须尽快离开。不然,就算西夏兵不会再杀回来,过两天尸体腐烂,瘟疫毒瘴也会把我们毒死,我要赶回边镇去,你要不要一起走?”
女孩定定地看着我,似乎在评估着我的可信程度,过了会儿,看来她是选择信任我了。她站起来,对我说:“我的族人散居在各处,桑金叔叔率领的部落就在三镇附近,我要去投靠他们。”
我高兴地说:“好极了,我们路上可以做个伴,你还有什么东西要带的吗?
我们现在就走。”
媚儿伤感地摇了摇头,说:“我已经失去了一切,除了我的生命和复仇的心愿,我已一无所有。”
我有些敬佩地看着这瘦弱的少女,叹了口气说:“我三千名袍泽兄弟丧命于此,这个仇,我也是要报的,走吧。”
媚儿摇了摇头,说:“沙漠中白天走路很辛苦,我们没有马匹和骆驼,不能携带大量的食物和水,必须晚上上路。”
沙漠中的事,我自然不如这常年在沙漠中跋涉的游牧民族,于是从善如流,卸下了身上的东西,准备晚上再出发。
我找了一些东西吃,又睡了一觉,精力恢复时已是夜间。月光如水,流泻满地。我信步走出石室,看到在不远处一幢土屋旁已经筑起了一座坟,一个倩丽的少女正跪在坟墓旁。
是媚儿,她换了身衣服,月白色带蓝道的长袍,延伸到小腿上部的马靴,苗条的腰肢间系着细长的牛筋腰带。
高高的鼻梁、深遂的眼窝,透露着异族少女的美丽风情。
我走过去,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儿,低声问:“是……你父亲?”
媚儿吸了一下鼻子,拭了拭泪水,说:“是我阿爸和妈妈的合墓,我把他们葬在这里,总有一天,我会为他们报仇,提着仇人的头来祭奠他们。”
我在她的肩上拍了拍,说:“会的,会有那一天的,我们走吧。”
媚儿站起身来,转脸对着我,月光下,她的脸俏丽白晰,明媚精致的五官,弯而长的柳眉,使这少女显得美丽异常。月色下,透着幽雅高贵的气质。
沙漠中的跋涉是异常艰苦的,白天这里烈日如火,简直可以把人烤成肉干,我按照媚儿的指教,在背阳处挖了深坑,两人躲在里面休息。
夜里,沙漠中寒冷如冰,我们却必须兼程前进。
三天了,三天来,我们互相扶持,互相鼓励,顽强地在令人绝望的茫茫沙海中行进。交谈中,我知道她大名叫桑火舞,是鞑尼族族长的女儿,也就是我们大宋所称的公主,今年十六岁了,本来准备在一个月后的遘火大会上,由族长为她挑选一位勇士做丈夫的。
现在,仍是月夜,幸运的是几天来没有什么大风暴,可以使我们平安地走了差不多四分之一的路程。宋和西夏的交战,使附近的游牧人都逃得远远的,一路上在有水草的少数地区,可以看到一些丢弃的、来不及带走的物品。
我已经不能再走了,头上的伤没有全好,辛苦的跋涉,使我害了病。头上的伤口已经溃烂化脓,身上忽冷忽热,脚下飘浮,已经走不到了。
我躺在一个牧人废弃的帐篷里面,桑火舞忧郁的目光一直盯在在我的身上,当寒冷来临时,我似乎清醒了一些,从破帐篷上可以看到满天的星斗,它们那么近,似乎近在咫尺,一伸手就可以摘下来,又忽然,飞得那么远,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我叹息着,从怀里抽出我的腰牌,递给火舞,绝望地说:“媚儿,我已经走不动了,你留在这里,只能陪我一起送命。这是我们宋军的凭证,你拿着它,赶到边镇去,见到孙大将军,告诉他,前锋营三千将士遇伏被杀,叫他不可贸然进军。鞑尼族的战士是最骁勇善战的士兵,可是你们人数太少,如果要复仇,不妨和孙大将军合作。”
火舞跪坐在我身边,两行清冷的泪,从颊上流下。
我握住她的手,温柔地笑笑,对她说道:“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萧十一,家里人都叫我十一郎,在闽中,我家是当地的大户,如果你有机会到那里,去我家里,我的家人一定会款待你的。”
火舞忽然悲伤地用族中的语言轻轻地说了几句什么,我听不懂,但是看她双手合什,脸色虔诚,可能是在向天祷告吧。
我静静地注视着她神圣、清纯的面孔,头一次发觉她已经是个成熟、美丽的女人了。
她祷告完毕,脸颊轻轻贴在我的胸口,我的盔甲在行进中早已抛弃了,隔着衣襟,我仍能感觉到她脸颊的娇嫩。
过了一会儿,她坐起身上,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站起来,握着那块腰牌,走了。一直看着她苗条的身影在月色下消失,我才长吁了口气,昏睡过去,迷朦中我想:如果有一天,有人发现这里躺着一具骸骨,会不会想到他是一位将军?还是把他当作一个牧人?
不知什么时候,我又被惊醒了。我睁开眼睛,惊奇地看到,美丽的鞑尼族少女,鞑尼城唯一的幸存者,桑火舞小公主,竟然又赶回来了。
月正当空,可能快到十五了,明亮得很。
月光下,我看见她抓了一把青草放进口中,嚼着,那草的味道一定很苦,因为她的秀长的柳眉无法抑制地轻蹙了起来。
她咀嚼了一会,轻轻俯身在我的额头,我发觉额上裹着的布条已经被解开,一阵清凉传来,她将嚼碎的草叶敷在我的额上,轻轻地用手指摊开。
由于她俯着身子,衣襟下一股柔软、沁甜的感觉碰触在我的下巴上,喔,那是她的乳房,我的心儿不由一跳,脸上也有些发热。
她恍若未觉,专心地包扎好我的伤口,坐直了身子,我清醒了一会儿,精力又不够用了,虽然想竭力睁大眼睛看清她的容貌,可是却觉得一阵天眩地转,又昏了过去。
一股苦涩的味道再次使我醒了过来,我微微睁开眼,却什么也看不到,一团黑,不,不是一团黑,那是一双黑黝黝的眸子,紧贴着我的脸,大张着瞪着我,由于太近,我才一时看不清楚。
然后我才感觉到嘴里……,嘴里除了苦涩的草药,还有一条柔滑的小雀舌,正使劲地顶着那团难吃的青草,往我的咽喉处顶送。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是她--火舞公主,在用自已的双唇向我的口中渡送草药,草药是那样的苦涩,可是,我的感觉神经全集中在那条柔软的舌头上,我不由自主地吞咽着那世间最美味的草药,舌尖也不由自主地迎向她的香舌。
我刚刚双眼只睁开了一道缝,火舞并不知道我已经醒过来,现在我的舌尖一做出反应,她立刻触电似地惊跳起来,霍地离开了我身子。
胸前一轻,我才想到方才她鸽子般柔软温暖的胸口是贴在我的胸上的,而我竟然没有时间去体会感觉一下,心中懊恼不已。
尽管是在乳白色的月光里,我仍可以看出火舞的脸颊红了,连天鹅般优雅、细长的脖颈都红了,羞恼的眼神看着我,那神态,诱人之极。
我不由心中一荡,暗骂了自已一句没出息。我今年三十二岁了,家里是闽中的望族,年少轻狂时倚马红桥,夜宿柳巷,多少俏女佳人我没有享受过,怎么对这仍显稚嫩的女孩动了心?
莫非真是当兵三年,老母猪做貂蝉?
我的目光迎上她又羞又窘的目光时,却忍不住投了降,不,她不是老母猪,她是沙漠中的一泓清泉,草原上的一颗明珠。
火舞掩饰着自已的难堪,故作镇静地问我能否自已吃下草药,我心中一动,真想装作无力咀嚼的样子让她再把甜蜜的小嘴凑上来。
可是望着她纯洁、清澈的目光,我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艰难地张开了嘴,用力地嚼烂草叶,将它咽下去。
火舞看着我的目光,涌上了一层赞赏的神采。她向我嫣然一笑,打开羊皮口袋,凑到我嘴边,让我喝了几口水。
不久,不知是药力发作,还是痛楚再次涌来,我感觉到浑身发冷,颤抖着昏睡过去……
当我醒来时,已是旭日高升。温暖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一件羊毡盖在我的身上,火舞柔软、苗条的身子缩在毡下,紧偎在我的怀里,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的眼帘,沉睡中,是何等清新、秀丽的一张面孔。
她采来的草药真的很管用,我的身体轻快了许多。看着小猫般轻轻呼吸着,沉睡中的少女,我没有惊动她,只好躺在那儿,直到她醒来。
火舞醒来,看到我正在注视她,俏丽的脸颊上不由升起两团红云,但是她没有困窘闪避,而是勇敢地和我对视着,然后很自然地在我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轻声说:“你好些了吗?”
大宋的女人,除非是勾栏院里的女人,是绝不敢主动去吻男人的,我知道这是胡人风情,和大唐时开放的女人风气差不多,心里的拘禁一扫而空,也温柔地注视着她,说:“谢谢你,是你救了我一命。”
火舞并不领情,只是向我莞尔一笑,轻轻抚在我的胸口说:“不,是你的身体够强壮,我也不知道那些药能否治你的病。”
我忍不住轻笑了起来,颠动的身体使她紧偎着我的身体也跟着我一起颤动起来,我说:“你是我遇见的最可爱的女人。”
火舞嫣然道:“我也会是一个最好的妻子。”
我不由一怔:“妻子?”
火舞征询的目光捕捉着我的神情,脸上露出一丝不安:“你……你已经成亲了吗?你们汉人不是可以……娶几个妻子吗?还是……还是你嫌我是胡人?”
我感动地握住她的手,说:“不,我没有成亲,我愿意让你成为我的妻子,而且将是我一生中唯一的妻子。”
火舞脸上绽开甜蜜的微笑,惬意极了的神情就像收拢了翅膀,憩息在花茎上的蝴蝶。
我着迷地看着她甜美的娇靥,忍不住问她:“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这个老男人呢?我比你大了很多。”
火舞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说:“你们宋人不是很多人的妻子都比丈夫小很多吗?我吻过你,我们族的女人只可以吻自已的丈夫,不可以再吻第二个男人的。当我决定喂药给你时,就决定嫁给你了。”
她纤柔的小手,轻轻抚摸着我脸上的胡髯,温柔地说:“再说,你不老啊,你的身体很强壮,你的脸上没有松驰的皱纹,你还是一位大将军呢。”
啊!这清纯的火舞,难道不知道她的巧笑嫣然,她的娇痴妩媚,对一个拥着她娇躯的健康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我再也忍不住,虎臂一伸,将她轻盈可做掌上舞的纤柔娇躯揽到我的怀里,搂到我的身上。
火舞娇呼了一声,双眸闪亮,脸颊绯红,趴在我的身上,胸前一对鸽乳急促地起伏着。
我温柔地啄上她的双唇,她的唇是那么柔嫩、香软,那双明亮的眼睛透着宁静柔和的美丽。
我轻轻拉开她的柔软的长袍,一层层褪下她的衣服。她的身体看起来很苗条了,想不到为了在沙漠中少受风沙的侵蚀,她身上居然穿了这么多层的衣服,衣服褪下,她的身子出奇地纤细。
灵媚的面庞之下,细长婉约的身子就像春风中刚刚抽条的嫩柳枝。纤秀的颈子,一对盈盈一握的乳房骄挺动人,像两个小碗倒扣在她的胸前,虽然不大,可是由于她的身子是那么柔细,却已显得十分突出。
细细的小蛮腰下面,微微向两边延伸扩张的髋部还没有完全长开,这还是一个稚嫩的、青涩的女体,可是那粉莹莹、圆滚滚向上翘起的一对圆臀臀瓣,已经显示她快要步入女人的世界了。
同她稚嫩的玉体比起来,我的身子几乎可以完全把她装下去。我的头虽然伤势大减,可是完全悬空起来还是有些痛,于是我侧躺在衣物包裹堆起的床上,侧拥着美丽的火舞。
火舞偎在我的怀里,就像一个孩子,可是她的神情却是羞涩的、兴奋的,她愿意成为我的女人,愿意向我开放她纯洁、动人的女体,让我和她共赴巫山,共享云雨。
我握起她娇小的乳房,粗糙的大手抚弄着那对光滑、粉嫩的小乳,嘴,不时地吻着她的樱唇、她的秀靥。火舞已经有些情动了,她生涩地握住我那坚挺、粗长的阴茎,使我的身体忍不住舒服的跳了跳。
火舞长长的睫毛眨动着,高高的鼻梁下甜美的小嘴向我昵喃着:“噢……我的夫君,火舞是属于你的,占有我吧,我愿意成为你的妻子,愿意为你生儿育女。”
尽管是在这样的时刻,我仍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在她的细腰上捏了一把,说道:“你这样瘦弱的身子,能生得出孩子么?”
火舞不服气地说:“我还正在成长,我以后一定多吃东西,把自已养得胖一些,听说你们大宋昔年很了不起的女英雄佘老夫人一生就生了七个儿子,两个女儿,我也要为你生一大堆孩子。”
听着她稚气的、认真的话,我感动地搂紧了她。少女的身子尽管稚嫩,可是那只有几根浅浅的芳草的蜜处已经濡湿了,我火热的阳具对准了她窄小的洞口,轻轻向前挺送着。
火舞瑟缩着,可是当看到我因为伤痛难以尽情施展的情形时,勇敢地将她稚嫩的身躯向我贴过来,迎接我的进入。
我的阴茎进入了一个柔软、温暖、湿润的所在,紧紧的套裹使我兴奋异常。
但是少女破瓜之痛使火舞的俏脸已有些失色,我怎忍暴力摧花?
轻抽缓插了一阵,火舞已经有些适应了,她感激地轻吻我一下,低声说道:
“夫君,你可以用力了,媚儿……不太痛了”。
她并拢的双腿使她的嫩穴显得更小、更隐秘,我轻轻抬起火舞一条大腿搁在我的腰上,一手按在她已经